第(1/3)页 廷议进行到现在,朝堂上很是尴尬。 吏部明显还有事未曾禀报,但是天官跟兵部尚书吵出了火气,憋着气不禀报廷推左都御史的事儿,旁边那些颇有准备,跃跃欲试的众官,都是一脸的懵逼。 户部尚书沈翼慢悠悠的出了朝班,禀报着说了: “陛下,自正统四年以来,户部对于北地军费的拨付年年增加,去年户部核算景泰二年的北地拨付银两,突然发现大同、宣府两镇竟然没有追讨岁末的年赏银子。” “臣亲至锦衣卫,调看了两地的军地两项年赏开支,发现去岁并未少发年节赏格,比之往年,去年发的反倒是多了,尤其是宣府镇,所发赏格更是多了一成。” “臣劾大同、宣府两地总兵官隐瞒收入,擅自截留赋税收入,有不臣之心。” 朝堂上出现了片刻的安静,一众朝臣震惊的看着沈翼。 弹劾宣府、大同两镇总兵官,而且还是擅自截留税赋的大罪,户部这是抓到切实的证据了,否则不敢在大朝会上直接参劾。 苏城眉毛一挑,沈翼这是话里有话啊。 御阶上的朱祁钰站了起来,他看着沈翼: “沈先生可有切实证据,污蔑一镇总兵官可是大罪。” 沈翼下巴一扬,脾气光棍: “没有。” 朝野哗然。 堂堂七卿尚书,弹劾边镇总兵官也就罢了,竟然还没有证据。 纠仪御史连甩朝鞭,总算是将嘈杂声压了下去。 朱祁钰重新坐了回去,扶额而坐,语气无奈: “沈先生,弹劾总兵官截留赋税是大罪,你这样信口开河,朕如何能对总兵官加以处置,况且税赋管理自有地方官员处置,巡抚知府署理此等事,如何与总兵官有关了?” 沈翼很不服气的说着: “这两地不同,跟巡抚知府没啥关系,官府虽然有钱,但是税赋都是上缴了的,就是军户们得钱多了,肯定是边军截留赋税了,孙勇陶瑾这两人肯定截留了。” 朱祁钰只得看向于谦跟苏城,这事儿,兵部两位尚书才能说得清楚。 于谦起身,出了朝班,先怼了沈翼一句: “蛮横无理,妄加揣测,污蔑大将,汝意欲何为?” 沈翼眼睛一瞪: “于廷益你不要跟老夫瞪眼,许你兵部的人截留,就不许我户部告状了! 我告诉你于廷益,虽然我抓不住你的把柄,但是我能告御状! 你边军去年军用靡费三百万钱,今年尚且欠了百三十万钱未拨付,汝边军就能过这样的好年,这中间定是有问题的。” 于谦捻着胡子: 第(1/3)页